孟家人不是总喜欢用女人的鲜血来为他们的好儿子的前程来铺路吗?
可是这一次嫁给孟昊乾娶的可不是普通女人,而是天下最金尊玉贵的公主殿下。到时候别说铺路,若是公主殿下有了什么闪失,孟家犯下的可就是弥天大罪。
“还不快点滚起来做事,还以为自己是娇生惯养的小姐呢!”
一条鞭子破空而来,狠厉地落在戈璆那莹白如玉的脊背上,甚至连那粗粝的外衣都被划开一道大口子,自小养尊处优的戈璆哪里受过这种苦痛,她闷哼一声,眼前一黑,却强忍着疼痛不昏过去,咬着牙从地上艰巨地爬起来。
不,她不能死在这里,她要撑下去,她要找孟昊乾复仇。
拿着鞭子,长相刻薄老嬷嬷却只是冷笑一声:“昨日里就只有你这个女奴没有挑完二十桶水,今儿你若是再偷懒,别说给你剩一碗馊饭,水都别想着喝一口!你这女奴曾是管家小姐,容貌又生得不错,表现好一点,说不定还有贵人愿意赎你回去当个侍妾。”
眼看着那满是倒刺、沾满污血的鞭子又要再度落下,戈璆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然而意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未袭来,耳畔却传来那婆子的惊呼。
戈璆怔怔地睁开眼睛,失声喊道:“是,是你……”
洛霏烟竟然挡在了戈璆的身前,护住了戈璆,她用右手硬生生地握住那根布满倒刺的鞭子,淋漓鲜血像断了线的红玛瑙珠子,不断从她的手指缝隙里滴落。
她这副躯壳底子太差,这几年经过魂力的滋养,虽然现在早已不是最初那副病弱体虚的模样,却也只是比普通人稍微强健一点,还是不怎么适合跟人动手的。
司琴猝不及防之间没能拦住洛霏烟,她心疼地拉住洛霏烟的手察看,恼羞成怒地朝嬷嬷吼道:“县主殿下你也敢伤?等着掉脑袋吧你。”
嬷嬷惶恐万分地丢远了鞭子,立马跪下,大声求饶告罪,一边扇起自己耳光,一边膝行到洛霏烟的身边想要求饶,却被愤慨的司琴踹远。
洛霏烟走到跌落在地,十分狼狈的戈璆的身边,缓缓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像是想要拉她起身。
戈璆却没有动弹,她双眼充血,原本妍姿俏丽、琼姿花貌的她如今脸上满是狰狞的滔天恨意,像是困兽犹斗一般,嘶声低吼道:“你那表哥是个混账,你会是个好东西吗?你来我这里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司琴一听便是气急,护主心切的她正要上前,好好整治一番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却被洛霏烟伸手拦下。
洛霏烟被无端迁怒却并不生气,她能理解被枕边人背叛的戈璆现在一定十分无助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