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选择了留在这里,和亲人国家共存亡,拿着一把□□和敌人同归于尽了。
而乔昭需要消解的原主执念没有半分沾染情爱,她早已经对杭鹤轩或者任何男人失去了兴趣,她只希望乔昭能够保护好她的家人,如果能够有那个能力的话,最好也能保护她的家乡不被倭寇侵袭染指。
乔昭还是很钦佩这个满腔热血,眼里都是民族大义的边瑗,心里暗自向她承诺一定会尽力完成她的心愿。
原身现在才将将二十岁,现在是她嫁给杭鹤轩的第二个年头,还有不到三年,脚下这片土地便会彻底沦为被倭寇侵袭,战火纷飞。
“小姐不要再为昨天的事情伤心了,那个歌女身份低贱,少爷也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丫鬟一边将她的头发挽成盘髻,一边给她换上了一身端庄的旗袍,看她神色恍惚,好心安慰道。
这是自幼跟着边瑗长大的陪嫁丫鬟小翠,忠心不二。
“为这种货色有什么值得好伤心的?”乔昭,也便是现在的边瑗冷笑一声。
丫鬟讶异地看了边瑗一眼,想着是不是自家小姐因爱生恨,却见边瑗自顾自地戴上白玉耳饰:“咱们今日回家一趟。”
婚暂时是离不了的,原身的父亲边龙是个犟脾气,他绝不会允许自己和杭鹤轩离婚。
但现在反正霁色也还没有消息,她只能先把手里的势力默默壮大,到时候无论是寻找霁色或是保家卫国才有一番根基。
“咦,妹妹,你今日怎么回来了母亲见了你一定很欢喜。”原主的亲兄长边彦,一个带着眼镜梳着背头,看着一番文人气骨的长衫男人,他看见边瑗,顿时喜形于色,连忙把她拉近了边家的别墅。
边龙是人到中年才飞黄腾达成为了割据一方的军阀,虽然他现在娶的姨太太不少,但仍旧子嗣稀薄,膝下只有正房早年生的两个儿女,兄妹俩一母同胞,感情十分要好。
“妹妹,是不是妹夫又给你气受了?这小子!”边彦扶了扶眼镜,脸色愤恨地说道:“妹妹,你若是真的过得不舒坦,咱们边家也不是好惹的,你就和杭鹤轩那厮离婚算了。”
边瑗没有应话,而是看向边彦略微有些红肿的右脸:“哥,爸他打你了?”
边彦耳根一红,有些难为情地点了点头,身为早已成家立业的七尺男儿,竟然还被父亲扇耳光,实在是难以启齿。“他怎么又一言不发就打人?”边瑗脸色一沉。
边龙在原身的记忆里也的确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地方军阀的烂俗习惯他一个不落,好色酗酒,重男轻女,为了势力便把唯一的女儿送去联姻,要不是最后他以身殉国,她真觉得这个便宜父亲没有任何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