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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公在家中赋闲,你知道的吧?”淮王此刻脑仁儿都疼,酗酒了好几天,他的神志模模糊糊,视线似乎也变得朦胧,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

要不然,怎么会觉得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对自己疏远又冷淡的女孩子狡黠又说不出的有趣呢?

他试探了一声,戚颜不由笑了笑,点了点头。

承恩公最近都不能上朝了。

因魏王弹劾他,如今连御史都有大批的弹劾上了皇帝的龙案。

哪怕如今皇帝尚未亲政,是戚太后摄政,弹劾承恩公的折子雪片一样飞进了宫,却都被戚太后压住了,可这样也太丢人了。

承恩公上不了朝,又被御史接连弹劾,那一张脸都丢得一干二净。他恼火戚颜姐弟与魏王往来频繁,所以哪怕戚颜封了郡主,哪怕他也留在家里,却都没有来见戚颜一面。

似乎在承恩公的眼里,冷落她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会让她感到欺辱似的。

就如同前世的皇帝。

不亏是一脉相承。

前世的皇帝怨恨戚颜进宫封后,夺走了他心上人的位置,因此就拿冷落她作为惩罚。

似乎不被帝王宠幸,就是对于一个后宫女子最大的羞辱。

她做了十年皇后,就独守空闺十年。

皇帝觉得从没有宠幸过她是羞辱,可戚颜却觉得这样更好些。

谁愿意忍着恶心去服侍那样的一个男人。

“我知道父亲最近没有上朝。不过他总有上朝的那一日,到时候王爷再找他算账吧。”见淮王半晌没有说话,摇晃了一下,被两个不安的侍卫扶住了,戚颜不愿意面对他,可是又不愿意在此刻再激怒他,让他生出迎娶戚家女的想法,便温和地说道,“这些天,王爷许是也不好过。不如好好回去歇息,保重自己吧。不然形容憔悴,瞧着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让人瞧着,仿佛是你很舍不得我那大姐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