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
在后半段雪道上,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流。
除了偶尔单崇开麦说一下动作要领,让卫枝磕磕巴巴学了一点儿前刃落叶飘,整个雪道上,只有雪板刮过雪面发出的“沙沙”声响——
到山脚下时是晚上六点多,天已经完全黑了。
卫枝又累又饿,沉默弯腰解开固定器,一下子失去了支撑,膝盖有点儿软往前跪了下——
她摇晃了下,没有落在雪面上。
及时出现在面前的人托住了她的手。
卫枝先是愣怔了片刻,在鼻尖嗅到熟悉的冷木味男性气息时,她大脑缓慢地回复了理智,于是木着脸不着痕迹地推开他,自己站稳。
她弯腰,捡起自己的雪板,用手套扫掉上面的积雪。
“干什么,”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闹脾气?”
卫枝背对着他,继续打扫雪板。
直到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把雪板拿走。她回过头,透过雪镜瞪着他。
此时男人护脸外的一双眼毫无波澜,夜幕之下,不见星光,也看不见其眼底清晰……
只是他开口说话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生硬与傲慢。
“当我徒弟就是这样,是你非要拜师,”单崇说,“无论男女,我上一个女徒弟前一个雪季每天顶门进雪场,在台子上跳到雪场关门,一个雪季板子都跳断了三块,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他声音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