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
当北国只有酒吧热闹非凡,南城的夜生活却正要到巅峰。
卫枝肩膀上压着个一米八的庞然大物,死沉死沉的,也不知道压在她身上的人是否故意,从把他从包厢里拖出来的那一秒开始,她气喘吁吁,脑海都是空白的——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把人扛出包厢房,只剩他们两人,她终于也不用演戏了,摆出了平时里两人“兄妹情深一口闷,对付家长感情深”的架势,拍拍肩膀上的男人,问:“韩一鸣。”
“……叫哥哥。”
“哦,哥哥,你能自己走吗?”
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肩膀,男人半个身子靠在她身上,闻言很久没有回答,反而是动了动还垂在身体一侧那边自由的手,勾着她的下巴,让她拧过脸。
“?”
卫枝天真地望着他,意思是,怎么了?
“生气了?”
男人语气很淡,显得不急不慢,“今晚我不是故意扔你单独和家长吃饭,中午上了台急诊,晚上李茂他们说想跟我谈谈医院进货器械的事……”
他很有耐心地解释——
一个字一个字地。
前所未有的耐心。
以前他从来不跟她解释什么,就像今早的微信,对她说话永远都是祈使句为主……
当然,卫枝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