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和现在一样,他拒绝了。他看着落魄的佛子,和曾经敬仰的前辈解释:“小僧不认为是来这里受罪的。”
他双手合十,礼貌谦卑:“小僧只是想要把因为无能带上的烙印,凭借自己拔除掉罢了。”
“如果这都做不到,那还说什么报仇,还说什么拯救天下苍生呢?”
佛子长久不语,最好只是轻轻地提醒:“出家之人,还是莫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严不危起身,又登上了台阶。
他闭着眼,声音决绝:“小僧从未被仇恨蒙蔽双眼,小僧谨记佛修责任。还望佛子能早日醒悟,莫要耽于情爱之中。”
“修真界的百姓,现在正在受苦受难呢。”
话传到佛子的耳边,他却无动于衷。
这些话百年来,他听了不下上千次。只是感情一事,哪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说得清的?
他也无意与那小和尚争辩,毕竟他肯定上不了第四层,要争辩有的是时间。
谁料就在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的时候,那小和尚的身影被金光吞噬,消失在了第三层。
这第三层到最后终归只剩下他一人。
停滞不前,流连光景。
看着自己脚边一地的纸鸢,佛子再次陷入了迷惘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迷惘,叫他越发惆怅。
严不危也没像佛子预想的那样,迈入第四层就求证大道。在他进入第四层的时候,痛感来势汹汹,夹击得他神志不清,直接晕厥了过去。
脸上的黑色魔纹却逐渐消散,直至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眉心若有若无的金莲。只是那莲只是昙花一现,片刻后便不见踪迹。
反倒是原本消失殆尽的魔纹,聚力奋力一击。洞穿了严不危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