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宋淮忽略掉心底的疙瘩,又笑着回到明扇身边,手心里捧着一整瓶的回春丹,乖巧贴心:“小师妹,快吃点回春丹治疗一下伤势吧。”
对宋淮的去而复返明扇有些吃惊,只是现在自己的注意力都落在了严不危的身上,也没注意太多。只能虚弱地接过丹药,对宋淮一笑:“谢谢。”
她都还来不及拔开药塞,就听见那黑胖长老的声音:“快去请药王谷的谷主!!”
这一番话叫明扇一个激灵,手里的药瓶子也咕噜落地。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以后,又滚到了宋淮的脚边。
明扇也顾不上其它,失魂落魄地朝着声音来处跑去。等她踉跄着赶到的时候,只见得那红衣僧人以白帕遮面,正躺在明扇曾经躺过的床上。
那…是严不危吗?
为何以白帕遮面,又为何躺着?
那周边的僧人们,为何纷纷站在他的身边,念起了“南无阿弥陀佛”?
刚才还精神百倍的黑胖和尚,为什么眼中泪光闪烁。满身是血地瘫坐在严不危的床前,好像遭受重大打击?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难过…
呼吸也如此艰难?
明扇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扶着墙跌跌撞撞地靠近。她声音堵滞,不敢看那白帕下的人脸,只能跌坐在黑胖和尚的身边,“他…怎么了?”
黑胖和尚刚刚因为进九转佛塔,元气大伤,现在也中气不足,说话都是发虚的:“筋脉断绝,一寸也找不到了。”
平静无波的一句话,却叫明扇仿佛经受了一千刀。
她呆呆地坐在地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好久都不曾落下。她没有哭,也没有声嘶力竭地嘶吼,她只想要知道,什么叫做一寸经脉也无。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