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悲伤在自己醒来以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有脸上凉凉的触感在告诉明扇,你刚刚哭过一场。
明扇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痕,带着讨好地笑问严不危:“我吵到你了吗?”
“…不是。”
严不危视线转移,又看向火堆。那疏离的模样,叫明扇怀疑他下一句,就是要告别。
她不想让他走,没有原因。
心底的声音在告诉明扇,留下他,留下他。
明扇没有拒绝自己的渴望,期盼地看向严不危:“你能不走吗?”她将袈裟裹在身上,亦步亦趋:“你能陪在我身边吗?”
严不危没有看这女子,而是谨慎地说:“我还有人要寻。”
“这样啊。”明扇的心更加难过,她嘴角都要提不起来,还要故作开朗:“你这么惦记那人,她长什么模样啊?我是魔后,我可以帮你找哦。”
严不危听见这话,百感交集。
最后也只是幽幽道:“她和你长的一样。”
明扇却觉得自己被泡入了蜂蜜罐子,一颗心欢喜雀跃,羞涩地绞着袈裟:“啊…这样吗?”
严不危却冷淡如初:“小僧的话可能有些歧义,她与你长相一样,却不一定是你。”
听得明扇如遭雷劈。
她松开袈裟,难为情地笑:“还有人与我长得一模一样吗?”
“不知。”
“不知?”
明扇细细的眉毛蹙起,有些委屈:“那我会不会…就是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