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尧亲自拿油纸给舅舅包了四块栗子糕,连同手中红豆酥糕一起收了钱,然后跟在舅舅身后要离开摊子。
走之前,盛尧推了推拽着他衣摆的乔知舒,“去跟着小妹,不许乱跑。”
孙鸿润回身看了眼,等盛尧跟着他了,他才问:“那是你哪个堂弟?这个岁数的,我怎从未见过?”
盛尧决定先不回答,故而言它,他将自己这个月为何不在学府的缘由解释了一番……
两人此时正站在护城河边,杨柳依依,河水清清。
孙鸿润想起那个生来带病的孩子,叹了口气。
“人命关天,你为人兄长,合该如此。但你马上院考,却在这市井叫卖,舅舅如何能放下心来?是不是我那姐夫又软了耳根子不明轻重……”
“不是。”盛尧知道小舅的脾气,不想言多生事,“今日恰逢我上县城还书,到底是一家人,顺便帮一把。”
“她们什么时候跟你一家人了?你小子报喜不报忧!我还不知道你?”孙鸿润斜了外甥一眼,“当真以为我外甥没人护着了?过几日,我备份礼上盛家一趟!”
那童养夫一事,不就暴露了吗?以他小舅的性子,说不得又要跟父亲舞枪弄棒,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小舅,我马上院考了,您就是要给我撑腰,也等我心中大石落地的。再说,您外甥的性子您还不知?我若不愿意,谁能强我所难?”
也不知是不是孙鸿润太过强势,又特别疼爱盛尧的原因,盛尧在这个小舅舅面前,才像个十四岁的少年郎。
盛尧正了神色,“您就在家中等着,外甥考完带着好消息回去给您和外公请安,今年的冬茶,就让秀才爷来给您采摘。”
届时,他带着乔知舒,亲自领人给小舅和外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