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一家要在县城开糕点铺子了,支了三年的糕点摊,除去弟弟的药钱,终于是攒下了置铺子的银子。
盛雪上辈子也没做过生意,对于月月交租子这事儿的看法,她还是和农户们想的一样,挣的钱全给地主了,所以要开铺子就开个不交租子的。
外人眼中的盛家,男有盛尧,女有盛雪。
每隔几日,就有为她而来的媒婆敲响盛家大门,据说男方有县城醉仙楼的少东家,有县太爷弟弟的妹妹的侄儿,总之非富即贵。
不过她一个也没相中,小丫头眼光高着呢,县城里的富户她瞧不上,不出三年,她自己马上也是富户了。
盛雪自认生意是做大了,少不得需要用上自家人,比如说辗转周边村子采买红豆、绿豆、花生、蜂蜜等等材料,还是自家人稳一些,若用外面雇来的人少不得缺斤少两、以次充好,更甚者昧金贪食都有可能。
那这自家人非盛尧莫属了,读过书、懂算法、会驾车、主意大。
真是哪哪都好,就是死脑筋,没有当官的命,却非往科举仕途里钻。
……
乔知舒还不知道自家哥哥被姐姐盯上了,他正领着盛昌捉野山鸡。盛昌九岁了,就是那个第一次打照面就抢他面饼的小家伙。盛昌崇敬大堂哥,因此和大堂哥身边的这个小哥哥也熟络了。
他们一边挖兔坑,一边寻找野鸡的痕迹。
“阴雨天,大雨后,围着树林遛一遛。”乔知舒看了看天色,小声给弟弟讲捉野鸡顺口溜,“早清晨,晚黄昏,觅食公鸡打头阵。”
野鸡喜欢吃谷粒,泡过酒的谷粒往空地一洒,用小木棍儿支起箩筐,木棍上栓绳,等野鸡进陷阱啄谷粒吃,他俩就扯绳,筐住野鸡,任它在箩筐里扑腾一会儿,酒劲儿上来鸡就晕了。
盛昌高兴地扑上去坐箩筐上。
乔知舒担忧地说:“你别又给坐烂了,捉一只折一个筐的,以后还咋捉野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