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可驸马爷说无需我操心,出事了有人担着,轮不到我头上,我、我也……”
盛尧低着头,修长十指认真叠信纸,脑中迅速计算后果。
王江纬在盛尧面前走来走去,“自你那日劝说过后,我已经试着搪塞和拒绝了,我也表明了我只想保住乌纱帽,不求升官发财,可……可你说,我还能怎么说?”
他一上任就被架空,时不时的还要被驸马爷拉去茶马司遛一遛,走个过场,他回去之后无处发泄,逮着有过命交情的盛尧一顿吐苦水,盛尧便提了几个建议,但是他这性子二十几年了,如今都三十有四了,实在难以在几个月内挺起腰骨!要不他也不能被调任,谁不知道食盐司油水足?
盛尧在心中得出结论,缓步走向书房待客席,坐下来之后才说:“能在边区出口贸易,看来驸马党背后的势力不小。此事据我推算,大人实难上难下,大人刚上任,尚无政绩往上升,可若往下……怕就算是朝廷批准,您也出不去这并州府了。”
王江纬倒吸一口凉气,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横着抬出并州了……驸马党怎么会允许知情者如王江纬活着离开自己的掌控范围?
“那为兄岂不是,只能和驸马爷成为一条船上的蚂蚱?”
盛尧缓缓点头。
王江纬叹气,“保命要紧,那也只能祈祷可千万不会事发……”
或者要发,也等自己死了之后的,不然亲眼看着九族被株连,他无颜面对祖上。
盛尧:“虽说这是迫不得已的配合,但大人或许可以铤而走险,去取一枚保命的棋。”
“哎哟!都什么时候了,贤弟快快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