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程叔可打听了?怎么出的事?”乔知舒吃了一惊。
“那茶园户一家姓贾,死的是贾家的儿媳,听说是贾家和大德庄分号有借贷关系往来,某日贾儿媳归家说被大德庄分号的掌柜给欺辱了,贾家儿子上大德庄讨说法,却被大德庄打了出去,县城传贾儿媳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贾儿媳在家中上吊自杀,随后贾家报了官。
县令大人查了几日,大德庄分号的掌柜拒不承认辱了贾儿媳的清白,贾儿媳又死无对证,最后县令大人认定是贾家儿子胡乱惹事,反倒毁了自己娘子的清白,使得贾儿媳无颜存活于世,打了二十板子,此案就这样了结了。
现在贾家扬言要去盛京告御状,但是苦于没有盘缠,大德庄在南北商队的影响力那是得罪不得的,唉……”
乔知舒看了眼茅尖,心里暗喜呢,大德庄?他和哥哥可不怕得罪。
虽说不怕得罪,但是他也要慎重,“那根据程叔的了解,贾儿媳的死到底是谁的原因?贾家告御状可有胜算?”
“这个嘛?我拿不定主意,其实也是因为对贾家心有怜悯。二东家有所不知,大德庄总号在江州,原是比不得江州的万太平商号的,但是近几年他们突然财力惊人,一日就发行了百万串交子!”
百万串交子,折合白银百万两,仅一日就有百万两的走账,确实惊人。
“也因此,大德庄在各州各县都开了分号,这分号一多,管起来可就吃力了,富丰县那家的掌柜恰好就是个好色的登徒浪子,在富丰县是出了名的,但是人家背靠大德庄,无人能奈他何啊。”
乔知舒若有所思,“程叔,此事不急,我这趟来也是为了收购冬茶事宜,且等我去查查情况。”
“好,我定尽心辅助二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