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重案大队过来帮忙查案的都没休息,他们积案组的怎么好意思休息呢?于是他们也被迫的走上了加班的不归路。
就好比客人到主人家做客,让客人帮忙做饭就已经是很令人羞耻的一件事情了,而现在已经严重到客人上门自己带柴米油盐的地步了。
破案的速度也是绝了,四天破了三个案子,虽然都不是什么大案子,就连在重案大队实习的小丁,都能搞定一个案子,简直是伤了积案组小萌新的心,怀疑自己可能是个垃圾。
这玩意儿程家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从前他也是重案大队退下来的,重案大队是刑侦队伍里的尖刀利刃,能进去的,那必须都得是精英。拿自己和精英比,压根不在一个起跑线上,比个锤子。
但这话,他自己想想也就算了。可不能告诉他手下的那群小萌新,心已经被伤透了,自尊不能再被伤害了。
而且,让这群小萌新们感受一下重案大队的行动力和,也能让他们有所成长。
这件事,终究是利大于弊。
可这玩意,现在对程家冶也不管用了。
一个人的能力有限,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起初的两三天确实成效不错,可时间一长大家跟不上重案组的节奏,加上身体素质也跟不上,就开始有物极必反的趋势。
程家冶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迟早有一天他的积案组要完蛋。
这就好比一个三岁的小朋友,你觉得他不够结实,想让他多吃一些,长胖一些,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人体的吸收是有限制的,一次喂得太饱,就容易消化不良,然后就容易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为了小朋友门可以茁壮成长,程家冶决定要和明堂好好聊聊。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出。
“你这成天往我这里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重案大队并入我们悬案组了呢。”程家冶半开玩笑地说。
明堂听出话里的潜台词,觉得有些尴尬。他确实是一心扑到案子上了,所以就没太注意到同事们的情绪和状态,这事儿是他做的不妥。最近确实没接到案子,就想着为积案组多做点事儿,“瞧我这事儿办的,这样吧,今晚我请你们吃饭,大家放松放松。”
程家冶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明堂出发点是好的,他拍了拍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咱们今晚早点下班,明队说了,要请大伙儿吃饭!”
积案组内爆发了热烈的掌声,“好哦!那么我们可不客气了。”
明堂说请客,其实也就是组织大家一起到警局后边的小吃街吃烧烤。积案组和重案组加起来有二十号人,晚上不值班的就多多少少地喝点小酒吹吹牛,值班的就喝可乐。
然后也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开始八卦邱家的事情,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说实话,我是真的没想到邱少扬这么优秀。”积案组的一个实习新人感叹道。
他们市局的警察,有近八成都是从云省警校的毕业的。
而邱家叔侄二人,是他们云省警校的传奇,自然有不少老师会那他们的事迹说给自己的学生听。
一向严肃的老师提起邱家叔侄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如果把邱晟麟比作是警界常青树,那么邱少扬就像是昙花一现,虽然花期很短,却让每一个知道他的人牢牢地记住。
另一个人说道:“怪可惜的,上帝给他开了天窗,却把他的门永远的关上了。给了他最璀璨的星河,却收走了他欣赏世间风景的机会。”
“哎。”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叹息。
他们不是可怜邱少扬的遭遇,只是感叹警界的损失。
“我的老师说,邱少扬是他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学生。”
再坐的几乎都是云省警校出来的,而其中有九成都是毕业于刑事侦查专业,连禁毒专业的明堂都没少听说邱少扬,何况这些直系学弟呢?
既然说起了邱少扬,程家冶无疑是最有发言权的。程家冶是他们这些人里资历最老的,干了18年刑侦,经历过邱晟麟的辉煌时代,也经历过邱少扬的辉煌时代。
“程队,你做了这么多年的警察,有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案子吗?”
春城发生过很多起大案,但让他记忆犹新的案子,莫过于15年前的风扇挂尸案。
程家冶在众人的重视下点头:“那得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
陈颜佳不免感叹:“哇,那时候我还在上小学四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