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智煊道:“我和他们一起吃了饭,当时我也被安眠药迷晕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长风微微挑了一下眉毛,“那你去楼上借钉子是用来钉什么呢?又或者说,你为什么要上楼钉钉子呢?难不成,是他们其中一个人让你提前帮他们钉好了钉子,然后他们当着你的面打好了绳结,自己把自己套上去,在拿起刀子,给自己全身放血,还主动地调低了室内的气温,就是为了嫁祸给你吗?”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俞智煊两手一摊,“谁知道蒋文慧那个女人能这么疯。”
“你觉得我信你吗?”陆长风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警察都是智障?四名死者体内均检测出了大量的安眠药成分,常用的安眠药服用后20-30分钟就可以让人陷入沉睡,他们体内的安眠药含量足以致死,服用后几分钟就会陷入昏迷,你告诉我,他们是如何自己把自己挂在横梁上,还顺便把锅碗瓢盆都洗了个干净?如果他们是自己给自己放血,那为什么其他地方没有血迹,只有客厅有,用来放血刀又去了哪里?”
“况且,谁告诉你他们服用过安眠药的?俞智煊,你还真是把我们警察当傻子呢?”
俞智煊依旧是一副老子没杀人的态度。
陆长风道:“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们可以零口供定罪。连自己的亲女儿都下得去手,虎毒尚且不食子 ”
“她不是我的女儿!!!”
俞智煊戴在脸上的面具,一瞬间被他撕了个粉碎。
事情发生在四个月前的某天。
“你好,请问是俞新语的爸爸吗?”
俞智煊看着没有备注的陌生来电,有些警惕,“你是谁?”
“你好,我是俞新语的班主任,俞新语今天在课堂上晕倒了,现在我们把人送到医院去,麻烦您过来一趟可以吗?”
俞智煊什么都顾不上了,直冲老师说的那家医院。
老师将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俞新语是毫无预兆地就晕了。
俞智煊只能去找为俞新语诊断的医生。
医生告诉他:“你女儿是患有遗传性地中海贫血。”
“遗传?”俞智煊脑袋里嗡的一声。
“一般是父母有一方有这个病。”
俞智煊和蒋文慧都没有这方面的病。他的父母和蒋文慧的父母同样也没有这个病。
那么,为什么俞新语会有遗传性地中海贫血呢?
只可能
俞智煊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走进病房的时候,看着自己宠爱的女儿,越看越不像自己。
他和蒋文慧都是高鼻梁双眼皮,他的父母和蒋文慧的父母同样是双眼皮,可俞新语却是单眼皮塌鼻梁。
而且他们的皮肤都不算好,俞新语却白得出奇。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于是晚上回家,他悄悄地捡了女儿和妻子的头发,隔天便送去机构做鉴定。
差不多用了三天,他拿到了鉴定机构的鉴定报告。
两家鉴定机构的鉴定报告均显示,他与俞新语没有血缘关系。而妻子与俞新语却是确认为亲生。
两家均是一样的结果。
看着手里的四份检验报告,俞智煊只觉得身上的血都凉了。
他养了快十年的女儿,不是他的。
而他和蒋文慧结婚已经十一年了,俞新语是她在婚内出轨和别人生的孩子。
他竟然被绿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