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我不想和姐姐分开!”
妘绯胭装作半妖男孩的姐姐,大声痛诉家道中落,父母双亡,骨肉分离的悲惨经历,听得围观不明群众悲悯之心泛滥。
“当真是可怜,这位爷,您就行行好,把这男娃让给这位姑娘,总不能让人家骨肉分离吧。”
“是呀是呀,当真可怜!”
“不过,他们真的是姐弟么?不能这姑娘说是就是吧?”
“说得有道理……”
一旁的老者早就不耐烦,怒喝人牙子道:“卖还是不卖?”
人牙子眼里只有钱,他可不管什么骨肉分离,能出钱的那就是大爷,赶紧讨好道:“卖!当然卖!”说罢就准备接过老者递来的十两银子。
妘绯胭豁出了一张脸皮,又是扑到了人牙子的脚边,拉着他凄凄惨惨的道:
“大爷您行行好,他真的是我弟弟。他后颈处有一颗指甲盖大的黑痣,镇里人说那是不详,所以我娘打算用烧火棍烫掉。只不过当时烫偏了,黑痣还剩一半。不信您去看,哪里现在还留着烫伤和半颗黑痣。”
幸亏她记得原书有关半妖男孩的细节描写。那烫伤其实不是去黑痣留下的,而是他母亲迁怒他是用烧火棍烫伤的。
“别说还真是,这姑娘没有撒谎。”妘绯胭话刚落地,便有好心肠的人跑过去确认。
“够了,我今日便要带走这男娃。”老者一把扯住半妖男孩的手腕,欲带走他。可他万万没料到,妘绯胭就是个臭不要脸的狗皮膏药。而且还是那种过期了的狗皮膏药,扯着半妖男孩就不撒手了,在地上撒泼打滚好不丢人。
“没天理啊!明明是亲姐弟,却要受骨肉分离之苦……”
“住手!”一低沉的男子声音传来,循声望去,便见一身着道袍的白衣少年疾步走来。
白衣少年伸手一拉,将妘绯胭从地上拽起,少年的手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