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祁玉看着他那个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在回过头之际皱紧了眉头,对付洛清尘时也更加卖力了。他知道,沈即墨已经到极限了,不能再拖了。
与洛清尘对招时凤祁玉有意无意的将洛清尘往法阵里引,洛清尘明知那是个陷阱,但他太自信了太相信梨清对他的宠爱了,压根就没把这个陷阱放在眼中,等到法阵开启,他全身动弹不得之时,他才诧异的睁大了眼看向凤祁玉。
凤祁玉冷视着他,将巨大的魔气注入剑中,冷冷道:“你是天之骄子,是神主心中的宠儿,在他创造的世界里确实理应无人能与你匹敌才是。”他执剑而去,毫不犹豫的将剑刺入洛清尘的胸口继续道:“但是你别忘了,本座是神主笔下的意外,早在本座摆脱神主笔下控制之时,本座就已经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已不再属于神主笔下的人了。”他将手中的剑一插到底,靠近了洛清尘,凑到他耳边道:“还有就是,他……”说话间,他回头看了眼痛苦皱眉的沈即墨,“他是沈即墨,只是沈即墨,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不是梨清,你莫要搞错了。”
洛清尘心脏被刺穿也没吭一声,顺着凤祁玉的目光看向沈即墨,冰冷的目光缓缓乏起了水汽。
凤祁玉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也无意去猜,毫不犹豫的抽出自己剑的同时,本来打算再补一刀时,洛清尘的身体突然乏出一股白光,闪了他的眼,待他再次看清洛清尘刚刚所呆之所时,那里早已没了洛清尘的身影。
也罢,一剑穿心,即便是他逃走,也活不成了吧!
思及此,凤祁玉收回了思绪,忙飞奔至沈即墨的身旁。
沈即墨早已疼到发狂,这会凤祁玉过来再是用剑撑不住身体,倾身朝他倒了过去。
“你忍着点,我带你去找大夫。”凤祁玉心中一紧,忙伸手将他接住,就要伸手将他抱起之时,沈即墨却制止了他。
“来、来不及了,它要出来了!”沈即墨咬牙紧拽住凤祁玉的衣服,跪在雪地里自觉的叉开了双腿,用头抵住凤祁玉的肩,随着阵痛来临不自觉的使着力。
凤祁玉心中焦急万分,这会也不敢乱动他,怕给他带来更大巨大的痛苦,但看着这满天大雪,他仍是心疼沈即墨了,哪怕沈即墨衣服已被汗水浸湿,却仍是将自己穿着的披风取下,盖在了他身上,抱紧了他。
二人以腹相贴,即便是隔着厚重的衣服,凤祁玉也感觉到了他腹中那不同寻常的胎动,立马感到心中一窒。
因为见识过了沈即墨生陌开时的痛不欲生,所以这么些年来他总是小心翼翼,每次完事后都会给他递一碗药,就是怕他再次吃那样的苦,哪知就那么一次没喝药,就又中了。
他心中有些愧疚,但现在也知说对不起是无用的,只能紧抱着他,给他力量,鼓励着他,“再加把劲,孩子很快就出来了。”
沈即墨听着他撇脚的鼓励,突然有些想笑,但此刻感受着他将自己抱了个满怀,又隐隐热了眼眶,终是没忍住,泪水滚滚而落,却不是痛的,而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努力用力了几轮之后,沈即墨明显感觉到了胎体有了下滑之势,但就好像生陌开那会一样,也只是到此为止了,之后任他如何再使劲,肚子里的胎儿再是不动半分,似卡在了那里一般。
沈即墨受不住了,拽紧了凤祁玉的双臂,哽咽着喘息,“呜……祁、祁玉,帮、帮帮我……好痛……”
凤祁玉被他叫得慌了神,稍微放开了点紧抱着他的手,焦急问道:“怎、怎么帮?”虽然他见过沈即墨生过一次,但那会他全身心都系在沈即墨身上,根本没注意到潇恒当时是怎么给他接生的。
沈即墨无奈极了,随着再次阵痛起,断断续续道:“给……给我些……魔气,帮……帮我把裤子……褪了……呃……”
听言,凤祁玉立马照做,一手给沈即墨输送魔气的同时,另一手去帮他褪去裤子,这会他才发现,沈即墨的裤子早已被血水和不知名的微黄色液体浸湿,看得他的心也跟着一阵阵收紧。
沈即墨痛到极致干脆一口咬在了凤祁玉肩头,等到用完力这股痛意退去后他又有些心疼的放开了口,喘息道:“对、对不起。”
凤祁玉倒是不在意,一把按住他的头,“没事,不疼,你咬吧!”
可等痛感再次来临时,沈即墨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咬了,紧咬住了自己的唇,脖颈微仰,看着天上飘落而已的雪花,感受着胎体从自己体内挤出,忙朝凤祁玉道:“它、他要出来了,你、你接着他,不……不要让它掉到雪地上,会冻伤的……”一句话说完,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