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瑶的状态好转,玄真的心神便恢复大半,再看那青葱玉指在艳红血肉上轻抚,眸光便不由自主追寻而去,贪婪地感受着俩人难得的碰触。
凌瑶仔细上完药,确认撕裂的皮肉在万玉膏作用下缓缓愈合,才松了口气。
“好了。”她收起万玉膏盒子,抱怨道,“你也太冲动了,哪有这样伤害自己的。”
玄真收回胳膊,垂下眼眸,拉下袖袍,缓声道:“事急从权,凌施主无需介怀。”
声音清润平缓,是平日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冷静疏远的佛子。
凌瑶如今已察觉自己心意,再对上这样高远如出尘的佛子,心里难受极了。
她暗叹口气,强笑道:“什么事急从权,再等等,我们就出来了,何苦白白遭罪一场。”
玄真飞快看了她一眼,移开视线,边打量四周,边温声安慰道:“不过皮肉伤……若没有这伤,此阵还不一定能破。”
“啊?”凌瑶诧异。
玄真起身,慢条斯理拍打身上黄沙:“倘若贫僧没有猜错,此阵演自同心、一种上古阵法,旨在考验闯阵之人的心性……倘若贫僧中途放下你,独自前行,此阵便会关闭生门,我二人都会受困至死。”
凌瑶眨眨眼,懂了:“哦哦,对同伴不抛弃不放弃?”她跟着站起来,“啪啪啪”地拍打衣袍,随口道,“连着两个阵法都是考验同伴的,阵法主人是不是被同伴背叛过啊?”
玄真顿了顿,不吭声。
凌瑶没发现不妥,越拍衣裙越郁闷,道:“阵法里的黄沙是真的吧?我全身都是沙。”她抓起衣领,浑身抖得跟触电似地,试图将沙子抖落,嫌弃道,“我觉得衣服里面都有沙。”
玄真将差点扫到她身上的视线拽回来,干巴巴道:“……应当是真的,约莫是用了些千里挪移之术,将我们送到某处沙漠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