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雪时偏头,对着“棠城大酒店”大字愣住,动作迟缓地去拿兜里的手机。按了三次,都没反应,才记起来没电了。
身上也没钱,如此窘迫。
一个流离失所,在街上游荡的鬼。
她脸皮不厚,说话的时候很轻,把身份证和递给司机师傅,“我……身上没有钱,但我小叔叔在这个酒店,你可不可以等我一下?”
大概是她看起来太狼狈,像无家可归的小孩儿,司机师傅犹豫了两秒,点了头。
闻雪时拉开车门,往酒店门口去。
她要怎么说呢?这么狼狈不堪的状况。闻怀白在不在呢?他的朋友似乎很多,也许已经去了下一场约会。如果跑空的话,要怎么付这个打车钱呢?
怀揣着诸多的未知,走到旋转门前,一颗心吊着。进出的都是些衣着富贵的人士,看起来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娘如此格格不入。
闻雪时迈开左腿,上齿咬着下唇,近乎疼痛。
听见身后那一句:“雪时?”
直到这一刻为止,她是在街上游荡的鬼,而闻怀白,是看见她的人。
第9章 帽子 也没什么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
闻怀白刚打算出门,十分钟前才接到朋友电话,他朋友远在五湖四海,京城有,棠城也有。因为他常居京城,别的地方的朋友多只能在出差的时候见面。也因此,他们一听说闻怀白来了棠城,早已经几度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