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怀白仍旧沉默,一秒,两秒……
终于,“是,毕竟还得工作。”
所以这是沉默的缘由?
闻雪时问:“什么时候的飞机?我……送你吧。”她微抿着唇,看向闻怀白的侧脸,很尽力地掩饰自己的期望。
可是她还太年轻,不懂得如何不动声色地掩饰自己的欲望和情绪。
明晃晃的,“舍不得”和“一定要答应我”。
闻怀白忽然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她不是那种能和他各取所需的人。怎么会没发现呢,她的眼神,言语,一切都不是那种能把感情说得很轻易的人。
也许一切还算顺利,至少,没迈出起跑线之前,还来得及退赛。
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她对他的敌意那样重,情况最坏,也不过是回到那时候。
就像做一场美梦。
杯里的酒被一口喝光之后,就到了该醒的时候。但这一次,是把那瓶美酒放回架子上,走出房门,天就会亮。
但愿是。
“好啊,应该还来得及送我,明天晚上的飞机。”闻怀白笑说。
“好。”闻雪时点头,“那你下次还来棠城吗?”
“来啊,当然。这么漂亮的地方,总得多来一次。”他得心应手地应付她。
其实答案写在背面,明天上午的飞机,以及,不会再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是闻怀白的理智选择。
闻雪时松了口气,重新计划明天的时间。下午五点放学,他八点的飞机,还能送他去机场。虽然其实不必要,可是就当是感谢吧,感谢他的英雄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