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开了口,话就滔滔不绝了。
闻雪时沉默地听着,“明星?”
她失笑,无数的话语从脑子里过了一圈,却都觉得不合时宜,只好笨拙地说了很多声谢谢。
李乔连连摆手,“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真的很好看,也很好。”和程煜很般配。
最后一句她没说。
李乔和她在下一站分别,闻雪时看着李乔的背影,却没来由想起闻怀白。
想起那天夜里的电影,静谧的巴黎,和法兰西玫瑰。
她从熄灭的手机黑屏上看自己的面容,眉眼唇齿,漂亮到能成为进攻的武器吗?
偏头靠着车窗,看见棠江的江景。关淑怡的那首《地尽头》成为她最近几天的爱歌,循环播放超过三百遍。闭上眼好像就能听见她在唱。
五十天也许还不行吧。人对失去和不甘心,总是难以释怀。
所以,她真不甘心啊。明明那天在酒店里,浴室的水声即便充盈整个房间,也藏不住若隐若见的喘息。
像勾魂的绳索,轻轻从她三魂七魄中偷走一魄。
他总不可能辩驳,这是对侄女的关爱。
或许正是因为无可辩驳,所以那人无影无踪,不给她质问的机会。他在及时止损?或者,只是一时兴起?
公交车开过那家西餐厅的时候,闻雪时似乎才顿悟。
——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哦。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