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拿着东西,跑得飞快。
闻雪时叹息一声,看时间,很快就要下班。太阳慢慢落山,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对面的楼房,闻雪时一时失神。
没注意小男孩绕过拐角,把手里的东西交给车上的叔叔。
“谢谢。”闻怀白接过东西,把小孩儿打发走。
从这个角度可能看见她在店里做什么,闻怀白觉得自己鬼迷心窍。
他的世界里,只有两种事,一定要做的事,和一定不做的事。
闻雪时一开始被他划分在前者,后来被他拎到后者。但现在已经分不清楚,只能以鬼迷心窍一以概之。
太阳完全落山,暮色四合的时候,闻雪时下班回家。闻怀白不远不近地开车跟着,看她走过棠江,上楼。
闻雪时并没有回头。
第19章 炮仗 似乎是有所感应,他回过头来。……
棠城的八月,夜晚像闷在笼子里,闻怀白放下车窗,动作熟练地点燃指尖的烟。直到楼上那盏月亮熄灭,才掐掉手里的烟。
午夜的棠城阒寂无声,像多年以前的默片电影,街上早没人,街边店铺的卷闸门拉下来,界限划分得分明。只有路灯,孤零零的路灯,昏黄光线下,兀自亮着,吸引着无数飞蛾。
闻怀白慢悠悠开着车,车里的空调渐渐显得有些低,他索性关了空调,放下车窗,肩头的烟草味道得以拥抱自由,一跃而出。
好了,就到这里为止吧,闻怀白。
他这样告诉自己。你比她多走了十年的桥,多看过十年的云,你在用这十年的日子诱惑她,你一点也不道德。
从没找过有一天,闻怀白要和自己论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