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生气,老天可真不开眼。
闻母接茬:“那你运气真不错,今年可就放了一个铜钱,还是雪时包的。”
“哦?”他尾音拖长,似乎还带了些笑意。
闻雪时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
夜已经深了,只是有守岁传统,大家通常是不会这么早睡,索性围在一块打麻将。闻雪时不会,就缩进沙发里看电视。
一回头,窗外的雪竟还在下。
她有些焦急了,如果这雪一直下下去,初三她还能回去吗?
她心不在焉,旁边的小姑娘便夺过了电视主动权。
麻将桌上,麻将牌碰撞在一起,叮叮咚咚。闻怀白今夜的确好运,一路都在赢。
二房的堂弟抱怨:“难不成真是那枚铜钱有好运啊?”
闻怀白一点不懂谦虚:“当然不是,是你牌技太烂。要我说,你这辈子赌运就差,可别想着在赌上花钱。”
他意有所指,前些日子,他这堂弟才去了趟澳门,输了百来万。这消息没宣扬开,自然大人们也不知道。
此刻被他提起,堂弟脸色难堪。
闻怀白把牌一推,啧了声,有些无所谓地说:“自摸,清一色,胡了。没意思。”
他向来这态度,拽得他们都习惯了,另一方面,大家对他多少有些怵。听他这么说,干脆顺着他的台阶把人赶下牌桌。
闻怀白退下桌,转头便见老爷子从里间出来。
闻怀白收敛了些吊儿郎当的气质,恭敬叫人:“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