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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什么行李,几件衣服,随便可以离开。房子是闻悯买的,她不必处理什么。别的也不必管,闻怀白会处理好。
她要做的事,是手上的机票。
闻雪时低头看向手中的机票,边缘被她攥得发皱。闻怀白在不远处讲电话,语气不甚高兴,“我自己有决定……”
他视线扫过周遭,也扫过闻雪时,停留了一秒。
闻雪时转身坐下,他看过来那一秒,好像他们之间有了一根线。
这样的话,就不是茫茫人海里的孤独风筝。无论如何,总有一根线系在身上。
穿过那些人潮,和拥声,即便是走动,也没关系。
她把机票搁在手边,去拧矿泉水瓶,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个矿泉水瓶格外倔强,不肯被她拧开。她尝试三次未果,索性放弃。
“不说了,就这样。”闻怀白挂了电话,回头找小姑娘的踪迹。他走近她身侧,坐下,问她要吃什么。
闻雪时摇头,意料之中的答案。
闻怀白放下腿,轻啧了声,还是去商店里买了两个汉堡。
“吃点吧。”闻怀白已经咬了一口自己的,另一个递给她。
闻雪时接过,动作慢吞吞地开始吃。
闻怀白移开视线,瞥见她手边的矿泉水瓶,随意地拧开,随意地放回去。
他们和其他人一起坐着,等着那趟属于自己的航班。
飞机降落的时候,闻雪时摘下眼罩,有些迷茫。直到身处出口,还在浑浑噩噩。昨晚她没睡好,隔一会儿就醒一会儿,实在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