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尝试过之后,就会发现,无论你怎么看着月亮,月亮怎么温柔地回应你,它都不属于你,它不属于任何。而它再怎么不属于你,你还是爱它,因为它真的很温柔。
所以她不是任何一匹好马,她只是一个在街上游荡的、无家可归的、望着月亮的游魂。可这世上,只有那一个月亮看见她。
“所以,结婚证怎么样?”
闻怀白勾了勾唇,大概是嘲笑。
她垂眸,重新看他眼睛,扯着他衣领离他更近,近到离他薄情的唇只有一毫米。
“开个玩笑,我只要一个答案。”
“你告诉我,我和她真的像吗?”
你骗骗我,别说不知道。
“不像。”他答。
时至今日,他能回答她了。因为爱闻雪时,而爱闻雪时。
从未拥抱她的时候,期待过别人的面容,也从未在做|爱的时候,想起过别人的脸。
他的少年时代早就结束,结束在很久很久之前,后来再没开启过。而闻雪时,存在于他的今日。
她的长指一寸寸一厘厘地抚过他眉眼,仔仔细细,最后穿过他的发丝,勾住他的后颈。听见他皮带咔哒一声,冰冷地撞破这京城的冬日。她胳膊抵着门门,攀他的肩,在快与慢里被推到座椅和门的角落,防窥玻璃拦住不少光,晦暗不明的气氛里,闻雪时感受到一种濒临毁灭的欢愉。
这位置不方便,他抱她坐上来,一下子看见不远处有人开车调头,两丛灯光忽地扫过去,引擎声也擦肩而过,她喉间微哽,没拦住短促的声音。
在迷离的风情里,闻怀白更具象地回答她:“你知道……她是我嫂子……”
如果他真那么爱她,别说是嫂子,他一样早就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