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屹白来了之后,她都没正眼看他一下。
他越想越不是滋味。
端着架子,虎着脸说:“女孩子家家的,坐到男同学身边像什么话?阿清,还不过来爷爷这边!”
闻清有些为难。
求助的目光看向奶奶。
奶奶会意,三两步上前,重重把果盘放在了爷爷面前。
“农村女人现在都能上炕了,阿清一个受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人,为什么不能跟男同学一起坐?”
爷爷知道自己拗不过奶奶,每回犟嘴到最后,肯定都得以自己挨收拾惨淡收场。
平时都是自家人也就算了,今天沈屹白在这,他不想在这个小辈面前落了面子,遂别过头没说话。
奶奶朝沈屹白说:“人老了,越活越回去。你别搭理他。”
沈屹白温和地笑笑说:“不会,爷爷很有个性。”
爷爷没被讨好到,反而觉得他这句话说的别有用心。
遂吹胡子瞪眼地剜了他一下,轻哼一声。
奶奶翻白眼说:“我说你在这哼什么哼?地里的苞谷拔了没?你天天不是最宝贵你那片地,今天怎么瞎坐在这不去忙了?”
爷爷心虚地剥了个橘子,“我、我天天在你眼里就是个干活的工具是不是?都不能歇歇了我?”
奶奶还不清楚他那个嘴硬心软的性子?
笑着摇头说,“你就尽管装吧你,死要面子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