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对“祸害遗千年”的直觉,他总觉得芝华士不会死在这种程度的意外事故中,倒是有点像接到什么特殊任务,金蝉脱壳罢了。

他有些郁闷地抓了抓自己有些凌乱的碎发,想起了上次与那个疑似芝华士的少年的擦肩一面,以及之后那个冒出来的疑似里世界的高大男子。

要是芝华士是里世界派到酒厂的卧底……

不,不对!

安室透想起那个动不动就乱丢炸弹,甚至敢往琴酒车子里装纽扣炸药的疯批,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超能力。

更何况表里世界互不干涉的公约是刻在定律上的,就像是人生来就要呼吸一样,里世界的人也不能动用力量对普通人出手,不然就会遭到不幸。

他思来想去,竟除了那劳什子的隐藏任务以外,想不出第三个可能。

但不论如何,一想到近期都不会见到那小屁孩拽得要死的脸,安室透甚至都没绷住自己的表情,靠在厕所的门上笑出了声。

“喂,波本,你到底搞好了没?”一个声线妩媚的声音突然在他门外响起。

安室透收敛了笑容,快速地将手中的短信删掉,冷着脸拉开门。

看着一脸横肉的男子双手抱肩站在厕所面前,安室透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贝尔摩德,你易容能全套吗?”

贝尔摩德轻轻笑了声,出口便是如沙砾摩擦般的沙哑嗓音:“我还以为你是想要在厕所里吊唁某个小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