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中岛敦在旁边听了半晌,呆呆愣愣地应了一声。
“哎呀,这要解释起来还真的很麻烦?”太宰治微微做正了些身子,对诸伏景光道:“你不是传信息给武装侦探社,说你已经探查了水上澈也的公寓吗?”
“对,一楼装饰称得上华丽,但二楼的三个房间都是空空荡荡的,我没找到其他线索。”诸伏景光回忆道,“水上澈也住在二楼的主卧,里面除了床和一个书桌外什么都没留下,我甚至找不到他从警局带回来的资料放在哪里,而且全然的白色……”
诸伏景光曾在水上澈也去上班的时候探查过,本以为只是那天晚上看花了眼,没想到他是真的住在纯色的房间里,一想想那连床单枕套都惨白惨白的眼神,诸伏景光就有点发憷。
他咽了咽口水,继续道:“他家的厨房从来没有使用过,就连垃圾桶都很少能找到厨余垃圾。干净得简直不像是有人在这长时间居住。”
中岛敦有些头皮发麻,忍不住道:“这怎么住人?简直比……”他在孤儿院过的日子还离谱。
“是啊,一个正常人怎么会长期住在这个房间里。”太宰治的语调轻快,像是在说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白色能反射所有的光线,使空间具有膨胀感,对容易发怒的人可以起调节作用;但对情绪低落和抑郁的人来说,引发头痛的心情低潮都是小事情了,严重的直接加重病情也不是没可能。”
“他不像是个控制不住情绪的人。”诸伏景光似乎在逃避什么事实,忍不住解释道,“我平日里与他相处,他的情绪都非常稳定,甚至可以说是体贴。”
“那你从缆车上下来干嘛是一副恍惚的模样。”太宰治嗤笑了一声,“店门口的事情你也看见了,这是一个正常人的逻辑判断?”
诸伏景光:……
这还真不像。
“不兜圈子了,只能说他对凉宫和树的执念过深,已经深到影响自身心理的程度了。这次缆车上接二连三的刺激和没吃药,让他有点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