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弥远摇了摇头:“前辈会为我保守秘密么?”
“我说过我不会做任何干扰因果的事。”燕也归道,“但是我有必要提醒你,沈同修并不傻。”
“我当然知道。”路弥远再不欲多言,转身走向赌桌。
五木由樗蒲简化而来,有卢、白、雉、牛四种贵彩;开、塞、塔、秃、撅、枭六种杂彩。掷出杂彩即为负,而掷出贵彩者则可再掷——若投出全黑之“卢”,则为王彩,可通吃全场。
这一技靠个人手上功夫得多,靠运气的成分少,待男童介绍完规则后,众人皆跃跃欲试,一男子趁众人不备,抢先夺走五木:“我来!”说罢他将五木在手中狠狠搓了一搓,然后抛向桌上。
“二雉二玄一白。”男孩道,“杂彩。”
那男人的脸色瞬间青了,他久久瞪视着桌上五木,哇地一声呕了一口黑血。四周登时哄堂大笑起来,其他人毫不怜悯地推了他一把:“滚下去吧!”
而下一个人早拿起了沾血的五木:“我来试试!”
血腥的赌博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继续,不断有人因为掷到杂彩而哀嚎着倒下,但根本无人在意这一地的输家失却了什么。轮到燕也归时,他看也不看,随手一掷。
“一雉四玄。”男孩笑道,“恭喜客人得贵彩。”
“前辈好像一直在赢。”路弥远道。
“因为我真正在赌的东西并非是这个。”他让开了半步,“路同修请。”
路弥远走上前拿起五木,他并没有立刻掷投,而是对男孩又确认了一遍:“这一局五木决出的赢家,便能去四楼赌最大的一局,对吗?”
男孩微笑着:“是的。”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