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
路弥远又解释道:“不过我也是偶然从师父那儿知道的,她说她帮掌教整理衣物时曾看到过一件鹰院制服,但从未见掌教穿过。她后来询问过掌教,但掌教闭口不谈,可能也是因为被退学的伤心事吧。”
两人又聊了几句,话题便转至六博楼上。沈蕴先叮嘱一句,让他不要对外透露六博楼始作俑者是天贤庭学生一事,又道:“对了,你现在还……”
话音戛然,路弥远歪了下头:“还什么?”
“……没什么。”
他本想问路弥远最近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看到他之后还会不会像在楼里一样想要亲近,但感觉这种问题问出来也太别扭,显得自己特别自恋似的。于是他轻咳一声,转而问道:“下个月会有大考这事你知晓了吗?”
天贤庭一年有两场大考,一场在年中,一场在年末,大考持续三日,中间无缝无休。
从某一方面来说,大考的成绩不仅决定的是你放榜时的纸上排名,还关系着接下来半年能拿到多少食宿灵材补助和历练外派机会——补助这东西对于一些豪门学子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些寒门散修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至于历练分,那是怎么都不会嫌多的。
“知道,”路弥远深深看了他一眼,才点头道,“孙先生他们已经通知过了。师叔会来监考吗?”
“我哪能监考,我也得考。”沈蕴撇嘴,“你们这届还算运气好的,碰到的先生人都挺好,不会折磨人,我那届第一次大考,鬼气识类的出题人就是咱们守庭大人……”他的表情不堪回首,“那两个时辰,简直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两个时辰。”
路弥远看着他笑了起来:“这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