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我和崔前辈不过就是在同一个群里,一年到头也没当面说过几句话,他要是觉得我心思不纯,和昨天那些蝇营狗苟趋炎附势的家伙是一类人怎么办?
张沛雨纠结得七上八下,他低头看向自己手里提的果篮,愈发觉得自己来这一趟是个错误。
他越想越丧气,正准备打道回府,结果一转身居然看见了一个熟人正朝着自己而来。
“陶前辈?”张沛雨惊讶地看向对方手里提着的箱子,“你也是来向崔前辈拜年的?”
“才不是!”陶星彦气鼓鼓地答道,“我离家出走了!”
说罢少年三两步冲到院前就开始把门敲得山响:“崔兴言!”
如此情景下,张沛雨也不好告辞离开了,他挠了挠脸,只得也跟在了陶星彦身旁。过了一会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探出一个一脸菜色的脑袋,正是瀛海第一猛男。
青年显然还陷在宿醉里尚未清醒,他眯着眼辨认了一会来人后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张沛雨尴尬一笑:“前辈我是……”
“我今年在你这过年。”陶星彦直截了当。
崔兴言长长地噢了一声,毫不意外,“你又跟你家老头吵架了?”
陶星彦皱了下鼻子,算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