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颉嗯了一声。
“还有,静波堂的屋顶中午突然塌了。”
“嗯。”
“修缮的话需要五十两银锱。”
“嗯。”
外面的人沉默了一会,重复道:“五十两。”
“哦,”景颉撑起胳膊,“那个堂里有人住吗,没人住就别修了吧。”反正塌的地方多得是,再多一栋也没什么。
“——掌教,那已经是弟子们仅剩的练功房了!”景诵忍无可忍。
景颉终于露出了有点烦恼的表情。他本来想说不然就换个练功房,但感觉以目前风雨飘摇的状况,估计宗门内也找不到什么完整的屋子了,他坐起来想了想道:“那就修缮吧,我补助还够。”
天贤庭补助的钱他其实是攒着想当老婆本的,可现在这个情况来看,恐怕真命天女没找到,自家房子都要塌完了。
景诵颇无奈地气哼哼了两声,他走了几步,又回来敲了两下门提醒道:“鸡汤在门口,别忘了。”
“嗯。”
景诵这才走了。
景颉抓了抓鸡窝似的头发,把写秃了的笔放到一旁,低头看着自己演算出的茫茫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