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嗯了一声:“那师姐也替我为师兄再上一炷香。”
“晓得的。”宁微回头,隔着拒阵又看了一眼院中,不由叹了口气,“有什么动静便立即知会我。”
“我晓得的。”沈蕴学着宁微的语气笑了笑。
宁微走后,沈蕴还试了几次用戒指传音,可惜观风院紧闭的房门距离超过了一丈,屋内的人根本听不见。他又沿着拒阵范围绕了一圈,在看到地面上司君齐遗落的几点血痕后眉角一跳,不禁庆幸这会夜深无灯,不然宁微师姐要是看到血迹,那是说什么都不会离开的。
熬夜对沈蕴来说是小事一桩,但带着心事熬夜,则又是另一番情景了。他先是御空看了一会山下新岁的烟花,放空了原本打算和路弥远一块放的鞭炮,又练了一会胡编乱造剑,最后干脆把藏在谢霜堂里的小铜炉和一袋板栗掏了出来,在拒阵门口烤栗子玩。
等沈蕴把最后一颗栗子丢进嘴里,极目之处的天帷已经掀起了曦色一角。黄+桃
而拒阵内依旧毫无动静。
等宁微来找他时,观风院门口的梅花骨朵已经都被沈蕴揪没了。宁微看着这一地栗子壳、爆竹屑和花瓣又无奈又好笑:“你就是这么等人的?”
“我寂寞无聊呀。”沈蕴撇嘴。
“算了算了,”宁微赶他,“你还是别等了,再等下去我看观风院附近都要被你掀翻了,去睡会吧。”
“我不……”
“阵开了我就叫你。”
一般宁微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就代表沈蕴撒娇也没用了,沈蕴不甘心地鼓了下腮帮,他往后退了两步,又转回身给宁微塞了一张符纸,强调道,“一定要叫我,直接燃符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