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呢?”
“没碰到宁微师姐,我猜她那个性子,这会应该在提前准备糕点,”沈蕴无奈,“年年都要让我带一盒给崔兴言那帮人,希望他们多照顾我……啧,便宜这帮家伙了。”
路弥远因为这声咋舌笑了一下:“掌教呢?”
“应该已经歇了吧,我看观风院那边灯已经熄了。”
聊天有些不咸不淡的,两人略静了一会。路弥远的下颌紧贴被褥,嘴唇开合时呼吸正落在褥面的芍药上:“师叔是还在为祝桃先生的事难过吗?”
“也不能叫难过……”沈蕴脑袋在枕头上左右轻轻晃着,又咋了下舌,“我只是有很多事想不通罢了。如果还能有机会的话,我想当面问问先生。”
路弥远嗯了一声。
沈蕴翻了个身,面朝向小师侄,“我发现你长大之后,真的很沉得住气。”
“嗯?”
“你居然不问我白天去哪了?”
路弥远眨眨眼,从善如流地开口:“师叔白天去哪了?”
“我去了小杜河。”
路弥远:“……”
沈蕴继续道:“我都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