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同修,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庭内风气不正,庭规形同虚设,对么。”司君齐往前一步,走进了屋内,“我所在的鹰院没有出现如你遭遇般恶劣的行为,但散修和宗门之间依旧隔阂甚深,仗势欺人者亦有之。”他说到这里时看了一眼沈蕴,目光歉然,“你我都清楚,这种风气根深蒂固,并非自天贤庭内始,而是整个神州都是如此。想要扭转非一人之力,也非朝夕可成,但我想做第一个。不是因为我背靠龙玄,无所顾忌,而是因为教范者,应言传身教,示范众人——我本来就该做第一个。”
他一字一字说得认真,“等像我这样的人多了,没准在将来的天贤庭里不再是各宗门首徒,而是由散修来做两院教范;而同修之间也可以彼此畅所欲言,自由请教——百家所言,百技所长,互通有无,我想这才是天贤庭存在的意义。”
沈丹成抬头看着这个突兀到来的客人,良久后道:“这是司同修的真心话吗?”
“当然。”
“那就……那就让我稍稍在司同修的牌匾下躲躲雨吧。”沈丹成吐了一口气,朝他笑了起来,“对了,司同修刚刚有一句话说错了。”
“哪一句?”
“司同修你是第二个,”沈丹成指了指沈蕴,“这位沈同修才是第一个说要帮我的人。”
这下三个人都笑了。
司君齐并未停留太久,手中的天贤令便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道:“少主那边找我,我先过去了。放心,鹤院那边我会向顾礼范说的。”
沈丹成向他行了个礼。
沈蕴将司君齐送到院子口,他看着对方正要离开,忽然开口:“司同修。”
“嗯?”
“司同修刚刚对那位沈同修说的话,我都十分认同,”沈蕴道,“而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司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