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执教了,但自寒你好歹是我从前的学生呀,”祝桃扫了一眼那些呻吟哀叫着离去的弟子们,莞尔道,“我见你离开时脸色不太好,所以想来关心劝慰一下。”
“不需要。”什么关心劝慰,只有沈蕴那种蠢货才会吃祝桃腻腻歪歪的这套,他可不会。柴自寒翻了个白眼,抬脚便要离开。
“若我能助柴少主得偿心愿呢?”在擦肩而过时,祝桃忽地开口,“也不需要么?”
柴自寒脚步一顿:“你什么意思?”
女人转过身,食指点在了柴自寒的胸口——这里正放着柴成周的那封回信。“自寒不是想在道魔逢会上一鸣惊人么,”祝桃弯起嘴角,“我可以帮你……拿到地核。”
刹那间,柴自寒只觉得从祝桃的指尖仿佛燃起了一簇火苗,将他胸口那堆好不容易用暴力浇灭的薪柴又重新点燃。他喉头滚动,吞咽了一口唾沫:“但是……但是你刚刚不是还让我父亲要交出地核给龙王吗?如果龙王没拿到,他不是会灭了我们乾炎吗?”
“哦,这个啊,只是我在拿话试试柴掌教罢了。没想到你父亲对魔龙比我想象中还要俯首帖耳,真没意思。”祝桃表情坦然极了,“我是人,不是魔龙,和龙王合作不过是一时权宜罢了,我的心从来都是向神州的。
而我也深知龙王性情阴狠凶残,一旦他事变成功,未必会乐得与你们乾炎分土而治——我现在助你,是在为你们乾炎考虑。”
这一番话大义与私心并含,叫人一时难以寻出破绽,柴自寒思索一番后,还有些迟疑:“可如果地核被我拿了,我父亲……还有龙王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