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沈蕴道。
柴自寒道:“那就转身往里走吧。”
不知不觉,天贤庭已经被黑雾笼罩了。
乾炎和魔龙们轻松御行于黑色的海面之上,而天贤庭的学生和他们押解的俘虏则被收缴了长剑,步履缓慢地行走于海面之下,如同被放牧的待祭羔羊。沈蕴走在最前面,宫梦锦和江子鲤则搀着羲夫人在后,长长的队列中不断有啜泣声响起,他也能感觉到又无数饱含失望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背上——
他是天贤庭的剑范,是无数人崇拜的沈蕴,可现在他却带着自己的千百同修们一起赴往死地,面对柴自寒,他都甚至不曾动手抵抗一下。
这些失望目光里的寒意,甚至比鬼气还要冰冷。
“……”路弥远看着沈蕴紧绷的下颌,在鬼气之下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沈蕴。他指间的戒指微闪了一闪。
小师叔闻声侧过了头,发现对方向他摊开了另一只手,在沈蕴看清掌中之物的同时,路弥远又唤了一声。
沈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