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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生义就是这样,他想要什么东西,从不明着来,都是暗里行动,比如楚家的大黄和二黄,就是被他蹲点一个月,才免费拿到手的。他今天跟楚酒酒暗示,他脖子不舒服,其实是他想跟楚酒酒要一个新枕头。
农村枕头都是不要钱的,里面的填充料要么是荞麦壳,要么就是山上随处可见的柏树种子,没到冬天的时候,楚酒酒和楚绍都是用夏天做的竹枕,而一到冬天,楚酒酒嫌竹枕凉,就自己跑去收了一大堆荞麦壳来,把荞麦壳碾的碎碎的,然后,她又往里加了好几种带有清香的草药和花瓣,花了好长时间才做好。楚绍拿到这个新枕头以后,跟楚酒酒嫌弃了好半天,说这都是女孩家家的东西,他一个大小伙子,睡这种枕头不习惯。
然而等楚酒酒不在的时候,楚绍带着韩生义在他家转了好几遍,就是想让他看,楚酒酒给他做的枕头有多用心。
韩生义:幼稚。
然后,成熟的他就来跟楚酒酒要枕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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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生义觉得自己暗示的挺成功,可他没料到,楚酒酒的脑回路和一般人不一样,她盯着韩生义的脖子看了好半晌,然后,她蓦地反应过来。
韩生义每天都要去菜地干活,外面的天气这么冷,他却没有一条围巾,知道了,她要送的礼物,就是一条自己织的围巾!
嗨呀,她可真是聪明绝顶。
自认为明白了韩生义的心意,楚酒酒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上回楚立强寄来的毛线票。
楚立强寄来的毛线票不多,就二两,不过,织一条围巾也就需要二三两,只要她稍微织的短一点,二两足够了,实在不行,她还可以织成脖套嘛,这个最省毛线了!
楚酒酒想的十分美好,似乎她要面对的困难只有线比较少,等把毛线买回来,举着两根针,楚酒酒才明白什么叫做现实很丰满、理想很骨感。
她妈妈是个手工达人,做饭、织毛衣、捏手办、裁衣服,样样都会,楚酒酒跟着看了不少的书籍和教程,方法她记住了,可是手跟不上脑子的进度。
楚酒酒想把这条围巾作为惊喜送给韩生义,所以她谁都没告诉,每天也都是等楚绍离开了,然后再把毛线从衣柜最底下的棉被夹层里拿出来,明明就织个围巾,看她偷偷摸摸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做手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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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了十来次,楚酒酒终于把开头弄好了,可织了几行以后,也不知道是哪里织错了,整个围巾都变得歪歪扭扭,只能拆开重新织,望着乱成一团的毛线们,楚酒酒成功把自己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