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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秀薇又出门了,虽然导演让她初三再过去,但制片厂要提前得到她的资料,尤其是她知青的身份,这一点比较复杂,他们还得多弄几天。楚绍被汪鸿业叫走,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楚酒酒躺在床上,吃东西的时候她挺有精神,吃完了,她就又蔫了下来。

趴在枕头上,楚酒酒把盐津枣摆成了心形,屋子里没人,她便小声嘟囔着。

“吃个枣,都是爱你的形状。”

话音刚落,她身后响起一道疑惑的声音:“爱谁的形状?”

楚酒酒身体没动,只把眼睛转了一圈,韩生义走到她身边坐下来,看了一眼摆成心形的盐津枣,他大手一挥,把这些枣都扒拉回了牛皮纸包里。看见旁边有个水盆,他在里面洗了洗手,又用旁边半湿的毛巾给自己擦干。

这盆水是昨天晚上温秀薇打的,楚酒酒昨天半夜总是冒冷汗,给她抱汤婆子都不管用,温秀薇就打了一盆热水,给她用热毛巾擦汗,今天她这个症状没了,温秀薇又走得急,水盆就一直放在这了。

楚酒酒没回答韩生义刚才的问题,韩生义也没在意,慢慢的把手擦干,又轻轻搓了两下。

他跟楚绍不一样,楚绍是天生大火炉,不管什么时候,手心都特别热,他的手心温度总是很凉,夏天凉,冬天也凉。

楚酒酒知道这一点,所以等韩生义的手掌覆盖到自己额头上,传来淡淡的暖意的时候,楚酒酒下意识的眨了两下眼睛。

她说道:“我没发烧。”

韩生义的手掌心在她额头上停留了几秒,然后,他把手收回去,对躺着的楚酒酒笑了笑,“我知道,只是以防万一。”

楚酒酒抿起唇,又不说话了。

楚酒酒从不生病,韩生义也是第一回 看到她这么恹恹的样子,心里不怎么舒服,但他的语气比刚才柔和了许多,“还是不舒服。”

这是一个肯定句,楚酒酒嗯了一声,然后抬起眼睛:“你怎么还在家?”

韩生义垂头看着她,“我不在家,那我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