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旭是个很会自我调节的人,虽然他没能在殷九竹的朋友圈里活下来,但他安慰自己——既然我看不到老师的朋友圈,那么宋一庭那家伙也看不到啊。
而且他可是殷九竹正式认定的助手,每天他都可以见到新鲜的殷九竹,这不是比宋一庭强太多了嘛!
他安慰好自己,很快又走路带风起来。
舍友方博文察觉出了他的变化,问他:“老景,你发生啥好事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两天脸上的表情好恶心,笑的像是中了八百万一样。”
景旭得意地说:“是天大的好事!殷老师终于正式收我当她的助手了!我已经跟了好几场手术了,她还夸我进步快呢!”
“哦,就这啊……”
见舍友表现得这么冷淡,景旭不乐意了:“什么叫‘就这’?!殷老师医术高、水平好,上台时手又稳又快,能跟在这样的老师身边学习,是我的幸运!”
“……”方博文被噎住了,没忍住说,“老景,你不会是斯德哥尔摩了吧。”
“?”
“你之前说,带你的那个老师看你横竖不顺眼,一直让你坐冷板凳。现在那个灭绝师太对你施了小恩小惠,你就开心成这样……崽,为父很担心你啊!”
景旭根本听不得别人诋毁殷九竹。
“文子,请你对我的老师尊重点!不要叫她灭绝师太!”
可他越是这么说,方博文越觉得他被洗脑了。
班里被分配去实习的同学并不少,同学们第一次走出象牙塔,接受社会的毒打,一个个都唉声叹气的,抱怨工作忙、工资低、每天都要处理那些屎尿屁的情况。更少不了抱怨老板和实习老师,在背后偷偷吐槽他们把实习生当作廉价劳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