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下的皮鞋踏在光洁的瓷砖上,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响。
不拖泥带水,不犹豫摇摆,就像她本人一样。
景旭望着她的背影,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汽车用车灯给她镀上一层暧昧不明的光。
终于,景旭忍不住开口了。
“老师……”他低声唤她。
殷九竹脚步未停,只从喉咙里模糊地“嗯?”了一声。
景旭问:“……咱们为什么要道歉?”
“……”
“我知道,冲动动手是我不对,但是他出言挑衅在先,明明是他错了,为什么要我们先低头?”
这个刚刚步出象牙塔的男孩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正义的一方,却要道歉,为什么错误的对象,却能获得胜利?
“……”殷九竹没有说话。
可她的沉默,却加剧了年轻人的疑惑。
“老师……”景旭声音颤抖,他觉得自己像是站在了一个分叉路口,他崇拜的、敬仰的、追逐的那个身影,选择了一个未知的方向,“……你也觉得给动物看病的医生不算医生吗?你也觉得咱们的工作,只是一门生意吗?”
“……”这一次,她终于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