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旭迷惑了,他深深的迷惑了。因为他发现,他好像、大概、也许、貌似和殷九竹产生了某种信息错位的误会。
在他看来,那晚的事情就像是梦中摘月,能够短暂拥有月亮,就足够让他回味一辈子了。他不会去责怪月亮为何离开,他只会督促自己站得再高些、站得再高些,努力缩短他和月亮之间的距离。
但是听殷九竹的意思——怎么成了采花女贼调戏清纯小书生了?
景旭低头看看自己,心想他也不小啊。
见景旭迟迟未回应,殷九竹慢慢推开他,从他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
她站在他面前,想伸手摸摸他的头,又觉得这个动作太过亲密,最终把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但这样一来,这个动作就变了味道,仿佛是上级抚恤下级似得。
“景旭,”殷九竹叹了口气,“咱们都是成年人了,一次失控算不得什么;我不想这件事影响咱们的师生关系,可以吗?”
望着殷九竹那双潋滟的眸子,景旭迷迷糊糊地差一点就要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但关键时刻,景旭清醒过来——他怎么能点头?他如果点头了,不就表明他同意殷九竹的说法,把那晚经历的一切都当作“成年人”之间无伤大雅的一段迤逦美梦,说丢掉就丢掉了?
景旭想要的,既不是殷九竹的“道歉”,也不是殷九竹的“忘记”。
“老师,这件事你可以装作没发生,但是我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