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旭,”她直视他的双眼,开口:“我如果为了排解寂寞,就选择某个人陪伴在我身边,那么不是对他太不公平了吗?”
景旭急切地说:“说不定那个人并不觉得不公平呢?说不定那个人甘之若饴呢?”
殷九竹:“甘之若饴,我看是饮鸩止渴吧。”
景旭:“总要给心动的人一次机会吧。”
殷九竹回答:“谁知道是真心动还是假心动?年纪太小,也有可能错把雏鸟效应当成心动了。”
气氛一滞。
景旭嘀咕着:“二十三岁又不是十三岁,这算什么年纪小。”
殷九竹也说:“十三岁那是法律问题,二十三岁那是师德问题!”
“可……”
“打住!”殷九竹拿起那个画着鞠躬小人的面包塞进了他的嘴里,“景旭,你不要再说了。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就很好了,我是你的老师,你是我的学生,那一晚发生的事情只是意外——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我答应你三个条件,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
景旭嘴里塞着面包,含糊地抗议:“我从没说过可以一笔勾销。”
殷九竹就当没听到。
两人拐弯抹角的打了一阵机锋,谁也没有把最后的窗户纸捅破——因为他们都知道,现在这种心照不宣是最合适的距离,他们游走在暧昧和确定之间;一旦说破,只剩下是非两条道路,再无中间选项。
……
吃完早饭,两人出门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