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回 再探王府

在二人你侬我侬之际,那虞美人附在王昶凌耳边说:“凌哥哥,我们今晚再探王府,好不好?”此时王昶凌在黑衣人那里受到的挫折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听心上人这么温柔地对自己说话,顿时豪情万丈,信心百倍,神气凛然地说:“好!就算那王府是龙潭虎穴,咱们也要去闯他一闯!”

虞王二人来到荥阳王府后院,越墙而进。虞美人柔声道:“凌哥哥,你的轻功好厉害啊!”,王昶凌说:“虞妹,你的轻功也不错啊,那日戏弄宋梓问,甚是有趣”,那虞美人听心上人称赞自己,心头只觉说不出的温馨甜美。

那王昶凌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这轻功有个名字,名唤三百里遁”,虞美人:“好奇怪的名字!”王昶凌说:“这三百里遁不仅仅是轻功,还是一门护体神功,等有机会再把这个故事说予你听”,虞美人:“好啊,好啊!凌哥哥,你能教我吗?”王昶凌说:“当然可以,我师傅天师曾说过,人要博采众长,不可拘于门户之见,才能有所进益。”

虞王二人伏在墙脚边,察看院内动静,只见会客厅里灯烛辉煌,摆着一桌筵席,仆人们来来往往用盘子送着酒菜,二人悄悄地跟着,也来到会客厅,在一个隐秘处蹲下,然后探头向里看。

只见上首坐着一个头戴束发王冠,身披红袍,腰围金带的人,年纪大约四十来岁,貌状威严,显然便是那徐王爷。下首坐着一个白衣少年,约莫十八九岁,桌边还坐着诸人,有前几日见过的刘舫屏、宋梓问、陆贵蒙、张治赫等人都围坐在桌边。

只听王爷说:“王公子亲临,真令寒舍蓬荜生辉”,那少年回道:“王爷客气,小可愧不敢当”,各人客套了一番,这时只听宋梓问:“久闻巨野金山少主武功超群,今日可得让我等开开眼界!”

武林人士直如那女子一般。凡是女子听说哪一个女人美貌,若不亲眼见上一见,可比甚么都难过。如果自己是美丽女人,那是更加非去看一看、比一比不可。练武之人亦是如此,聚在一起,非要分个高低输赢,才觉得痛快!

王爷说:“现下暂且饮酒作乐,等酒足饭饱后,再到练武场一较高下”,众人皆说好!然后王爷手一拍,一个歌伎模样的女子领着一群女人来到席间,一个个身姿曼妙,翩翩起舞……众人饮酒作乐,好不热闹!

行将最后,那歌伎模样的女子为大家唱了一首曲子,只听那女子唱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曲儿讲得是剑客事迹,与此景此情相得益彰,众人酒足意酣,便撤了酒席,来到练武场,虞王二人找个机会,打昏了二个家丁,换上他们的衣服,混在人群之中,竟无人察觉。

又是宋梓问最先跳了出来,在王府一众武士之中,这宋梓问武功最差,但平时里却最活跃,最冲动,也许输得次数多了,也不觉得输有多可怕。而那少年仗着爹爹的威名,平素里自视甚高,不把平常江湖人士放在眼里。二人走了十来招,宋梓问便被那少年一掌打翻在地,宋梓问一跃而起,口中叫道:“巨野金山少主,果然名不虚传!”

在王府武士中,宋梓问,张治赫,刘舫屏三人平素交好,在之前江洋大盗期间,也相互援助。其中刘舫屏武功最高,他见那少年寥寥数招便将宋梓问打倒,也是心惊,心中并无胜那少年的把握,但心想也不能坠了王府威名,否则以后怎么混得下去。

于是他便站了出来,但他是个老江湖,未开打,先示弱,就算输了,到时也不至于太难堪。只听他道:“王少主果然武功高强,在下如若不济,还请手下留情”。

那少年:“好说,好说”,那刘舫屏趁他未做好准备,便已出招,招招是杀招,恰似生死相搏。那少年一个不备,被刘舫屏杀个措手不及,数十个回合后,才缓过神来。

那刘舫屏却寻了个破绽,跳出圈外,罢手不斗了。那少年好似吃了个没头苍蝇,心里难受得要死,憋着一肚子火!直骂这个刘舫屏老奸巨滑!

在王府武士中,陆贵蒙武功最高,见刘舫屏占了上风,众人皆把眼光朝他看去,陆贵蒙一见不下场只怕不行,但他也是个老江湖,知道那刘舫屏占了上风,其实是靠耍奸,自己也并没有胜那少年的把握。

于是他叫王府仆人拿了一把筷子,只见他一把筷子在手,朝前一洒,那把筷子同时飞出,插入地中,整整齐齐的排成梅花桩形,将筷子掷出插入地中,本不是甚么难事,但一手撒出一把筷子而布成如此整齐的图形,却又是难到了极点。

这一招的功力深妙之处,众人皆暗暗惊佩,齐声喝彩。然后只见那陆贵蒙跳上筷子梅花桩耍了一套梅花拳,脚下纵跳如飞,每一步都落在竖直的筷子之上。只见一套梅花拳打完,筷子仍是整整齐齐的竖在地中,没有一根筷子欹侧弯倒。

这时一个亲兵过来,说王爷有请王公子,有要事相商,众人一听,也便各自散去,那少年跟那亲兵而去。那亲兵将王少主领到西凤阁:“公子请进,王爷在里面等你。”

虞王二人也暗中跟到西凤阁,知道那少年功夫了得,不敢靠得太近,便在附近寻了个隐秘处,王昶凌凝神倾听,虞美人则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

王昶凌听到那公子一进来就对王爷说:“王爷,我爹还在此处吗?”王爷:“你爹前几日已经离开,他要我转告你,那件事你不要插手,早点回去,免得你母亲担忧”那公子:“既然来了,自当助一臂之力”

王爷:“那事还未有眉目,等以后有需要再请公子相助吧”,那公子:“不如直接杀了那胡员外,省得如此麻烦!”

王爷:“一则,那胡员外不是易于之人,他有剑母相助,二则杀一个人容易,隐藏形迹却难,万一有个风吹草动,教主怪罪下来,只怕小王也担待不起!”

然后二人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那少年便起身告辞,朝虞王二人藏身的方向走了过来,王昶凌突觉压迫感扑面而来,正自诧异,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拦住那少年,那个在练武场威风八面的少年一看到此女子,竟吓得连比试的勇气都没有,折回西凤阁,口中叫道:“王爷,救命啊,王爷,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