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越走进主屋,从空间取出房本、珠花、玉镯,轻轻搁在石桌之上。
顾正贤一见这架势,吓得魂飞魄散:“不行啊,丫头,这东西送出去,绝没有退回来的道理。”
顾鞍心中一恸,无边的疼痛有如潮水,涌上来将他整个人淹没。她竟然……忍心将珠花、玉镯送回来。
或许,他这样的人,是没有办法给她幸福的?
就像母亲,天天盼着父亲能够结束训练、结束战斗,回到这个四合院陪伴着她。可是直到查出绝症,才拥有那难得的两年。
盛子越看着眼前的顾鞍,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突然就失去了信念,眼眸中光彩变得黯淡?
她站直了身体,腰肢纤细,不盈一握,却充满着韧性:“师父,我也有些问题要问,问清楚了,再做决定不迟。”
罗莱叹了一口气:“行,你问吧。”
盛子越不是那种矫情的人,她选择直接面对问题:“为什么要把房子卖给我?”
顾鞍没想到她纠结的是这个问题。这已经是今天她第二次开口询问,显然这里存在着两人理解上的偏差。
他看了一眼父亲,问:“父亲,我告诉她我们家以前的事,可以吗?”
顾正贤的肩膀垮着,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话语中带着一丝鼻音:“说吧,以诚相待,说出来也好。”
顾鞍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我的母亲,是一个柔弱善良的女人。她不擅长读书,也不喜欢法律,初中后读卫校当护士,在军区医院工作。
1956年父母结婚,两人聚少离多,直到1962年母亲才生下我。那个时候父亲已经四十岁。虽说晚年得子,但我小时候很少见到父亲,在外公家长大,与外公外婆感情很好。
1972年母亲因病去世,那个时候我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