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当地的缙绅不少愿意出钱兴办中小学堂,朱琳泽遂而做了个顺水人情,允许他们自己自己兴办的学堂推荐教谕,教师,并纳入他的教育系统之内。
朱琳泽有想过下面会中饱私囊,他也明白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的道理。只要下面做的不过分,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们过去了,只是双门桥的两个教谕刷新了朱琳泽对下限的认知。
这件事情要是不严肃处理,不足以警示众人,日后的他改革大明朝教谕系统的改革方案也无法付诸实施。
肖瑜此时已经吓的四肢无力,瘫倒在地,一路上是被李奇等人给架着来到饭堂的。
易信的表现要稍微好一些,只是表情木讷,双目无神,像是丢了魂一般,有如一具行尸走肉。
“肖教谕做的一手好生意啊。”
朱琳泽面无表情地说道,此时学童们的每天一次的餐食,也就是从附近饭馆和阴沟里收集来的泔水正好送了过来。
泔水桶上的盖子还没打开,整个饭堂就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臣有罪!臣有罪!”
肖瑜不住地向朱琳泽磕头,请求朱琳泽的宽恕。
“也到饭点了,委屈诸位今日在此尝一尝双门桥小学堂的饭堂,孤吃过海陆军讲武堂的饭堂,吃过大学堂的饭堂,可孤还从未吃过中小学堂的饭堂,是孤疏忽了。”
众臣闻言脸色陡然为之一变,朱琳泽依旧示意随行的护卫给每个人都打上慢慢一碗泔水饭。
这饭食哪里称得上饭食,闻着就让人作呕,如何让人下咽?
泔水饭还没端到王铎和高宏图面前,这两个清正清正之臣就忍不住呕了出来。
“臣失态,清苦的生活臣也过得,只是臣宁可啃树皮,嚼草根也不愿食此物。”
高宏图离开位置告罪道。
“闽王,恕臣失礼。”
王铎也跟着高宏图离开了座位,在一旁跪下。
其余诸臣见状也纷纷以难以下咽为由,纷纷跟着王铎和高宏图跪在一旁。
这玩意儿是给人吃的吗,这他娘的是喂猪的。
诸臣瞥向朱琳泽,朱琳泽此时依旧是不动声色,没有任何表态。
饭堂之内,此时座位上仅仅只剩下沈廷扬、马士英、李邦华和陆闻达寥寥几人。
沈廷扬拿起汤匙捂着鼻子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强忍着下咽,迟迟不敢下第二口。
李邦华的情况也和沈廷扬差不多,试了一口之后便无法在试第二口。
陆闻达则是嗟叹一声,含着泪端起碗吃了起来。
最狠的当属马士英,马士英望着面前满满地一碗泔水饭,凝视片刻,二话不说端起碗生生地将一整碗泔水饭一口气吃了下去。
马士英清楚他将这碗泔水饭吃下去,势必要得罪那些跪在旁边的同僚。
但这也未尝不是一种机遇,其他人不敢吃,他马士英吃了,闽王必然对他刮目相看!为了在闽王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这泔水饭,吃了又何妨!
“闽王,臣失态,臣要出恭!”
一整碗泔水饭下肚,马士英立马觉得自己的肠胃感到不适,请求出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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