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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及谈越回话,余知白仰头就是一大口,辛辣的白酒顺喉而入,他的世界开始旋转。

谈越五指盖住杯口,微微摇头,神色玩味:“我最后。”

修长的食指点绕了一圈,谈越道:“三杯起。”

其余人不知道谈越的规矩,不敢瞎跟声。但余知白懂。

“三杯起。”他喃喃。

低笑一声,带着些自嘲。

果然啊,不再爱他的谈越,还是那个谈越。

那个无拘无束,胆大包天,十恶不赦,从不知同情为何意,也不知善良为何物的谈越。

余知白从右至左,一个接一个的敬酒。每一个人,都是三杯。且这酒杯,还不是个浅口。

一人三杯白,这谁受得了。

酒桌上的人渐渐神色都有些不对。

有人小声讨论:“怎么回事?怎么这俩人跟斗气似的?不是说这俩是六七年的兄弟?怎么今儿?”

“嘘,别说话,喝你的酒。”

在座给谈越面子,余知白敬的酒不敢不喝。只是敬了一小半,余知白已经开始左后晃。刚巧有双手伸来搂住他的腰:“余先生醉了,这酒啊也不用喝了,心意咱们都领了。”

“谁说不用喝?”

这声音骤然拔高,一群人齐齐看向发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