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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依仗出身来打压自己?

要换成是寻常人家,妻子胆敢这样跋扈的,早就被休回娘家了!

吕修贞憋了一肚子火气,又不敢显露出来,指甲掐着掌心,硬逼着自己低头认错,心中屈辱愤恨之感却是更甚一层。

清河公主离开后不久,便有仆婢匆忙去传太医,不多时,昭阳公主也赶了过来。

吕修贞又不是聋子,自然听得到动静,下意识便觉得清河公主是有意装病把事情闹大,好叫宫中知晓,来寻自己晦气。

他心下忐忑,又惧怕皇威,平复了心绪之后便往门前求见,哪知道清河公主竟不肯见他,三言两语便叫人打发他回去。

于吕修贞而言,这自然又是一桩罪过。

寻常人家里边,哪有丈夫去见妻子还得通传的?

哪有通传之后还见不到,面都不露就把人打发走的?

他心中恼火之情更盛,强忍着回去歇息,岂知没过多久,便有仆婢前来收拾东西,叫他挪到偏房去住,将正房空出来给清河公主养病。

简直欺人太甚!

吕修贞按捺不住心中怒火,几乎要冲到清河公主面前与她分说明白,余光瞥见院中的佩刀府兵,脑海中回想一下成婚那日皇帝吩咐,到底还是咬牙忍下,任由仆婢收拾了日用诸物,自己则披衣骑马,愤然往吕家去了。

吕家家主今晚被同僚请去吃酒,吕夫人则还未曾安歇,听人说二公子回来了,自是又惊又喜,等人进门一瞧,才发觉不对劲儿。

自己肚子里爬出去的儿子,她最是了解不过,打发仆婢们出去,便忙不迭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关切道:“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昨日我打发人去瞧,不是说快大好了吗?难道是病有反复?”

吕修贞心中有万千怒火,十重委屈,这些话在公主府没法说,他只能跟自己亲娘倾诉。

新婚之夜没跟妻子圆房,这事他是不会说的,之后故意染病推拒此事,他自然也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