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九月:“呵。”
越恒抬头,目露不解:“怎么了?”
“无事。”
盛九月吐出一口气,抬起面纱,吹开膜片上的热气,放入口中。
片刻后,越恒看看空空荡荡的牛皮纸。
“诶?我记得我切了三个馍,我还一口没吃呢。”
旁边,悄悄解开裙带的盛九月将挺直的腰缩回些许,然后缩回来——吃太多放不下去。
越恒以为自己想错了,随便拿了个馍啃。这馍一个拳头大,女孩能两个馍顶天了,还能吃三个?
肯定是他数错了!
吃完饭,越恒往火堆里添了些柴,两人一人靠西墙,一人靠东墙,铺了些稻草睡觉。
火光照在越恒侧脸,摇摇晃晃,他突然一笑,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越恒,你呢?”
“……”
对面粉衣人对着墙,许久未动,想是睡着了。
越恒想到她如今孤身一人,内心唏嘘,想着白鹿县人给了他不少盘缠,明天可分给她一半。
他闭上眼,慢慢沉睡。
月上梢头,篝火早已熄灭,东墙下盖着帷帽的人慢慢坐起。
山神庙外一片水光,映着满林清朗。
盛九月眨眼,取出一只檀香,慢慢点燃。他随即捂住口鼻。
檀香肆意,渐渐充满山神庙,又被风带向窗外。
原本自由鸣叫的秋虫陡然哑了嗓子,周遭一片静谧。山神像下,玉白色的蝎子放下螯,呼呼大睡。
盛九月一直等到檀香燃尽起身,虽知迷香效果,他仍放轻脚步,猫一般靠近越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