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绵眉梢搐了一下,“你们和表哥到底是何关系?今儿不把话讲清楚,立即从这里离开。”
夏歆对她掩耳道:“你今儿把我们赶走,日后嫁去徐府就别想安宁。而且,不止你安宁不了,徐府上下都安宁不了。”
能让一个世家安宁不了,宋筠到底是什么来头?
容绵捏了捏额头,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再看宋筠时,感觉他掀开了伪装的一角,连气场都不同了。
可他们还牵扯到徐茗衍,这才是让她最为头疼的,总不能在嫁过去之前,将未婚夫也摒弃了吧。
“你们,”容绵恨得牙痒痒,却咽下了被欺骗的恶气,“总不能在我这里白吃白喝吧。”
夏歆用脚尖勾了一下方凳,坐在容绵身侧,“这个好说,我一路乞讨,积攒了不少盘缠,先给姑娘交点伙食费。”
说罢,她摸向腰间钱袋,却空空如也。
夏歆低头看看,又跑到屋外寻找,却连钱袋的影子都没找到。遭贼了?
容绵抱臂靠在门板上,看着抓耳挠腮的夏歆,杏眸染霜,这人比宋筠脸皮还厚。
夏歆挠着后脑勺回来,讪笑道:“盘缠丢了,赊账,我们一定会还!”
容绵懒得理她,若非看在徐茗衍的面子上,她是绝不会留这份情面的。心里忽然对徐茗衍生出一丝芥蒂和不信任。
后半晌,来自长安的船队缓缓靠岸,惊飞了栖息岸边的水鸟。
洛阳官员迎着三皇子夫妇和钦差们去往驿馆,一路上说说笑笑。
舆车停在驿馆门前时,三皇子宋廖掀开帘子,冲看热闹的百姓挥了挥手。
御手搬来脚踏,由宋廖亲自扶着车内的妻子步下车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