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为难道:“殿下旧疾未愈,又添新伤,调理不好会落下病根的。卑职调配的汤药功效极好,万不可减量。恕卑职斗胆,恳请殿下宠幸女子,方可缓解药方带来的不适感。”
宋筠缄默,冷峻的面庞微微动容。昨日入梦的女子,不是囡囡,而是容绵。
冷白的大手握紧榻围,手背上暴起青筋。
入夜,星辰璀璨无边,视野里靛蓝一片。宋筠沉着脸服下药,将军医和侍卫全轰了出去。
屋外,老酌干完农活,拽着柳时易去往竹林,“你小子有些本事,让老子再试试你的身手!”
柳时易久未逢敌,对老酌充满兴趣,也就应下了。
灶房里,容绵揉揉被烟火熏疼的眼睛,正准备将锅里的糖醋小排端上桌,后颈蓦的一疼,转眸时,见夏歆叼着狼尾草,大喇喇地站在身后。
“砰。”
容绵晕厥在灶台旁,灶洞内还燃着火星。
扑灭炉火,夏歆将容绵扛起来,大步走向竹屋,将人丢在矮脚榻上。
宋筠被心火折磨的快要发疯,混沌间,腿上一重。
他坐起来时,瞧见夏歆已经跑了出去,还为他关上了门。
这丫头越发放肆无束,再这样恣意下去,怕是会惹上麻烦。但她能力强,宋筠没打算放弃她,想着借此责罚一顿,也好让她醒醒脑子!
他刚要传人进来,将榻上的女子带下去,却发现这名女子竟是容绵。
心头蓦地一紧,他忍着身体的不适倒了一盏冷水,不做犹豫地泼在容绵的脸上。
容绵惊醒,怔怔地看着宋筠,发现他面色异样,眸光炙热,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殿...殿下。”
“出去。”
容绵抹把脸,“小奴隶”从未如此严肃地对待过她,一时间,心里酸涩,但还是乖乖爬起来,慌忙逃离。